叶不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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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篇9

不知不觉居然写了这么多。

其实写着写着,剧情就已经和我一开始设想的有了很大的区别了。一开始我是准备三章内彻底掉马,然后着重写大家的宠。但是后来我想到,谢鸿秋是个暗仔,作为杀手长大的,他的思维会有一定的局限性,简单来说就是,他会习惯性地把一切最坏的可能都想到,然后尽可能规避这种情况的发生。由于他的重生十分突然,并且没有得到原主的记忆,所以他一直处于一种惶恐不安的状况,他生怕第二天温烬的灵魂就会回来,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小偷就会被弹出去,所以他才一直不敢见大家。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他,劝告他,告诉他大家不在意你能这样存在多久,大家只想对你好,你存在多久,大家就对你好多久。久而久之,他的思想就会慢慢发生转变,最后就会主动回去,去见那些故人。

会主动的。会的。









谢鸿秋在塞北停留了数日,同大家一起喝了很多酒,聊了很多曾经的事。夜幕下的篝火上,烤得金黄的羊肉滋滋冒着油,女孩子拨动着琴弦,唱着塞北的歌谣。篝火边,谢鸿秋拎着酒壶肆意大笑,朋友们在他身边,大家一起喝酒,唱歌,聊天,比划招式,仿佛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那段没有经历朝堂的云谲波诡,他还只是一个江湖侠客的日子。每次喝醉了,谢鸿秋都会睡得很沉,一夜好眠,无梦发生。

谢鸿秋简直爱死了这样的日子。他骨子里究竟还是个江湖人,那些个朝廷的弯弯绕绕实在是让他心力交瘁。奈何江湖和朝堂早已千丝万缕地联系在了一起,上辈子他想避,却避不开,终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幸得上天垂怜,他终于得以与世界再次相逢。

他对着塞北的月,仰头豪饮一杯。月色是那般美好,美酒是这样醉人,他的胸中久违地升起了满腔豪情。一把将空杯掷下,他顺手拔出了身边人的佩剑,朗笑起身。

他曼声长吟,且歌且舞。剑光反射了月光,清凌凌地晃人眼球。他吟哦道:“我本江湖一孤鸿,命数卷我入局中。明堂风雪交加袭我身,此心仍旧朗朗洞长空!哈哈哈!”手中挽出个剑花,谢鸿秋又伸手捞起一把酒壶,摇摇晃晃灌下一口,将剩余酒液全部浇淋在剑上:“今借落日马场之美酒,祭奠居庸关身殒之英灵!”

众人皆沉默,纵容着谢鸿秋的一切举动,至多也不过是防着他过于激动,不小心伤到自己情况的出现。清崖看着小友这醉醺醺却依旧牵挂着居庸关的模样,转头同坐在自己右侧的方思明说了些什么。方思明沉吟片刻,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清崖左方的铁云霜疑惑地皱了皱眉,想,这二人又想做什么了?

翌日,酒醒的谢鸿秋一睁眼,便发觉自己已经不在落日马场的营帐中了。头顶的木板四四方方却面积有限,耳边传来车轮的轧轧声。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曾经,回到了被锦衣卫囚车押送入京的时候。

大惊之下,他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架行进的马车之中,左边是静静闭目养神的方思明,右边是摇着扇子一副轻松模样的清崖兄。

他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便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大腿上传来的刺痛告诉他,不是做梦。

“……清崖兄,这是怎么回事?”他干巴巴开口。

清崖半点不心虚地回答:“还不是小友昨夜吵着闹着要去居庸关,在下与方兄苦劝无果,只能顺着小友的意思行事了。喏。”清崖朝着窗外抬了抬下巴,眼中一片清浅荡漾的笑意:“幸好塞北距离居庸关并不远,如今再前行一炷香时间,就能进关了。”

谢鸿秋脑门上青筋狠狠跳了跳,带着几分生无可恋地扭头去看方思明,眼神里满是“方思明你素来稳重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方思明严肃点头:“我们两个一起,都打不过你一个。你喝醉了一直在撒酒疯,闹着一定要来居庸关。我们劝你,明天再出发也不迟,你非不依,定要连夜出发,还一直在旁边监督着我们套马车。马车套好后,你直接窜上来就不下去了,抱着座位嚷嚷着出发。我们没办法,又放心不下你一个醉鬼,只能一起跟来了。”

谢鸿秋:……不是!!!自己喝多了不一直是直接倒头就睡吗?怎么还带升级的啊???撒酒疯和清崖兄方思明打架还威逼人家带自己来居庸关?这以后自己的脸往哪搁啊啊啊啊!

谢鸿秋生无可恋地倒了回去,双目空洞无神地看着马车的壁顶。清崖和方思明对视一眼,偷偷地无声笑了起来。

小友/小家伙还真的不记得了。其实他喝多了老实得很,根本没闹什么。只是他们想着,人好容易回来了,总得把好消息告诉大家不是。再加上,居庸关如今形势大好,作为功臣,谢鸿秋回去看看也是合情合理不是么。

清崖绝对不会告诉谢鸿秋,他早就给关山的那个小守望人写了信,目前,那孩子可能已经等在居庸关关口准备截人了。

谢鸿秋完全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怎样的情形,此刻的他依旧沉浸在“自己耍酒疯还打人还无理取闹给别人添麻烦了”的愧疚中,把自己整个人摊成了一条被放在铁板上烤得滋滋冒响的咸鱼。方思明看小家伙这样子,心里冒出几分愧疚心理,正想开口告诉他实情,就被对面的清崖悄悄踢了一脚。

方思明默默又闭上了眼睛。

看热闹而已,不寒碜。

他努力催眠自己。

马车很快就到达了居庸关下。谢鸿秋依旧眼神空茫地盯着车顶,却听得车外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少年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确定:“是……清崖公子么?”

谢鸿秋当场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清崖,满脸都是“为什么元一诺也在啊啊啊啊啊?!”

清崖笑而不答,只回答元一诺道:“正是在下。元小友若不嫌弃,上来坐坐可好?”

元一诺巴不得从车窗直接跳进来。碍于自己守望人的身份,只得当着士卒的面儿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文绉绉道一声“承蒙清崖公子相邀,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便火急火燎地蹿了上来。

一上来,他就看见了一只躲进方思明的袍子里死活不冒头的谢鸿秋。

元一诺也不急了,好整以暇地看着谢鸿秋的表演,一直等马车到了无人处停下,才半分客气都没有地一把将谢鸿秋揪了出来,劈头就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数落。

“你小子真不仗义啊?啊?!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就回去看看?锦衣卫抓你你跑?你跑了个鬼!啊感情你说得好好的一直就是在骗我们呐?!自己一个人去赴死很壮烈吗?”元一诺用指头一下一下狠狠戳谢鸿秋的额头,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怎么的瞒着大家很好玩吗?知不知道雁儿都快伤心死了?知不知道大家有多难受?啊你倒好,回来了还准备瞒多久?真以为大家的心是铁打的不会难过啊!我告诉你谢鸿秋你再敢自作主张试试?!老子打断你的腿!”

谢鸿秋自知理亏,老老实实挨批评,半个字都不敢回嘴,一直等到元一诺骂完才弱弱地道歉,直说自己再不敢了。费劲口舌,才换得元一诺冷哼的一声“勉强原谅你了”。

还不等谢鸿秋松一口气,元一诺便又悠悠开口:“那么现在,我们的少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点香阁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谢鸿秋熟门熟路地掀起方思明的袍子钻进去,打死不冒头了。







今天是蘑菇味儿的谢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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