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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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篇12

上一篇是深夜激情码字的产物,结果就在最后写了个小论文。但是说真的,其实我个人非常喜欢明朝,帝王风骨铮铮,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而且又是真-白手起家的,还是最后一个汉人王朝,科技树也点亮了不少,经济也很强,国际地位(起码在亚洲)也特别高,总之简直是完美戳中我心巴。实不相瞒我还定制了飞鱼服,虽然因为父母反对一直没穿过哈哈。

最近一直过的美国作息,昼夜颠倒导致整个人时常处于一种昏沉的状态。唉,是时候买新的褪黑素了。







秦王一甩剑上的血水,冷冷扫视了一眼满是血迹和尸体的战场。有北蛮人的,但不得不承认,更多的还是大明士卒的尸体。

大明在单兵素质上毕竟还是比不得北蛮,从前也是仗着火器的威力才能守城,如今正面相抗,劣势便彻底显露了出来。北蛮人身上带着蛮族特有的凶悍不畏死,也或许是因为他们打仗是为了活下去,而大明士兵打仗却只是为了那份军饷罢。

秦王勒转马头,正面面向士卒们,沉声问道:“怕么?”

士卒们面面相觑,片刻后才有一个半大孩子的声音怯怯响起:“不……不怕。”随即,其他人仿佛被按下了开关一般,一片嘈杂、此起彼伏地重复着“不怕”两个字,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喃喃着。

秦王深呼吸一口气,拔高了声音:“不怕个屁!”

士卒们:……殿下爆粗口了?

“都他妈的是人怎么可能不怕?老子告诉你们老子他妈的也怕!但是他妈的老子能退吗?我们能退吗!老子告诉你们,不能!身后是居庸关!是大明!是我们所有人的亲人和朋友!我们在关外流血拼杀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人不变成蛮子的奴隶,我们的母亲姐妹爱人不变成蛮子的女奴!你们都他娘的给老子记住喽!你们退了,怂了,受伤的就是大家的亲人!老子知道,各位当中不乏第一次杀人的人,想吐老子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滚去吐个痛快再回来!吐完了,以后再怕杀人的就给老子滚蛋!老子的队伍里不要怂包!听明白没!”

士卒们顿时得了赦般,呼啦啦一下窜出去小半人,就近扶着棵树吐的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一般。一些小孩儿一般的士卒一边吐,一边哗啦啦任凭眼泪淌了一脸。但没一个人选择离开,他们都只是狠狠抹了把脸,红着眼眶坚定地站了回来。

躲在树上的谢鸿秋脸都快绿了。他藏身的树下面正好是个新兵蛋子,吐的那叫一个一塌糊涂……

秦王见众人的情绪都慢慢稳定了下来,便一挥手:“回去后都给老子继续训练!下回绝不能再死这么多弟兄了!另外,孤会上书陛下,请求调一批火铳来给兄弟们装备上,彼时咱们的战力一定能再高一截!现在,带上战死的弟兄们,咱们回去!”

秦王没有选择回秦王府,而是拎了壶酒,绕道去了城外一处僻静的地方。空地上孤零零地立着一个坟包,前面的石碑上没有刻墓主人的姓名,只用拙劣的笔调刻了一支兰花。秦王站在坟前看了半晌,才将手里的酒壶轻轻放在碑前,弯下腰去清理起了坟四周刚冒出个头儿来的杂草。

这小子生前最爱干净,估摸着也不会乐意自己睡的地儿四周这么乱吧。

秦王想着,手上动作不停,很快便将杂草清理干净,人也不嫌弃地上的尘土了,一掀袍子便靠着墓碑坐了下来,拧开了酒壶。

他将第一口酒浇在坟前的土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酒水渗进土中:“今儿算是真正跟北蛮打了一仗。大明火器虽然厉害,但论起骑兵砍人的能耐,确实不如蛮子。说起来,我见过最擅长马上砍人的,估计也就是你们这些江湖人了。说真的。要是你没死,我可能就会找你来做我军里的教头了。你那一身好功夫,不教教别人也挺可惜的……唉……谢鸿秋啊谢鸿秋,你这人还真是……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孤早就同你做朋友了,哪轮得到皇兄。不过我也会找别人来教的,总有一天,我大明的战士也能在北蛮最擅长的骑兵砍人这方面战胜他们,这才提气不是。你这视野挺好的,放心吧,你肯定能看见那一天。我以我的血脉发誓。”秦王将酒壶中的酒全部浇在碑前,起身离开,只留一座沉默的坟茔注视着他的背影。

关内,谢鸿秋准备和元一诺道别。他得回去交任务了,不然没有赏金拿。如今他可不比从前,一文钱都得算计着花,谁知道温烬会不会突然回来,万一自己欠温烬的钱没还清,可能就永远还不清了。

所以现在的谢鸿秋把钱看得十分的重,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清崖方思明元一诺以及刚赶来的齐天河慕启明铁云霜看着他这“斤斤计较”的模样,均是哭笑不得,心底最深处却又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就在几人沉默不言时,却突兀响起个清亮而又忐忑不安的清亮女声:“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正是那个杀手小姐姐。

她身上那件衣袍因着长途跋涉,已沾染上厚厚一层尘色,姣美的面容也因边塞风沙的吹拂而略显狼狈,但她的眼中却满是亮晶晶的光芒,仿佛暗夜里的一点星火,点亮整张面容。她的眼神一直放在谢鸿秋身上,不愿意挪开半分:“温少侠,在下花海,曾与温少侠有过一面之缘,不知温少侠可还记得?”

谢鸿秋一脸茫然地点头,他自然记得对方是谁,毕竟算是被自己坑过……

“在下斗胆问温少侠一句,不知少侠可有心仪之人,亦或可曾婚配?”

谢鸿秋:?!?!

“若是温少侠没有,不知可否考虑一下在下?在下今年二十六岁,未曾婚配,也未有过心仪之人,尚算薄有积蓄,在江南购有房产,温少侠可愿与我一试?”

谢鸿秋:!!!

众人的面色从一开始的惊讶很快变成了饶有兴味的吃瓜,清崖甚至还有心思施施然地摇了摇扇子。铁云霜一贯的冷肃面容变得古怪无比,似是在努力憋着笑意。元一诺左看右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齐天河和慕启明勾肩搭背着,一个劲儿朝谢鸿秋挤眉弄眼。唯有方思明是个例外,虽然知道小家伙是个什么性子,但还是悄悄掐紧了掌心。

谢鸿秋沉默,旋即突兀纵身一跃,竟是慌不择路地飞速逃窜而去。

众人毫不犹豫,全部追了上去。

居庸关的民众微张着嘴,看着头顶那一出追逐大戏。前面跑的少年满脸通红不说,那模样倒像是身后追的是一群狼一般。少年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为首的白衣公子追的气定神闲,甚至还有余力冲少年喊些“跑什么啊总得先跟人姑娘说清楚啊”之类,第二位是个玩了命猛追的姑娘,似乎是嫌自己那一身长袍太碍事,她居然边跑还边一把将外袍扯下来朝边上一扔,仅着一身内里穿着的暗色劲装,将速度再次提上来几分。至于后头的其他人,则大部分是一副追着看热闹的模样,只有一个白发黑袍的年轻男子,满脸沉郁地只顾一气儿猛追。

这场涵盖了几乎整个居庸关的追逐大戏终究被匆忙赶来的秦王殿下紧急叫停,黑着脸的秦王殿下看着眼前一个个蔫嗒嗒缩头鹌鹑般的家伙,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通呵斥,也不管其中还有个清崖公子了。

“你们到底还有没有把规定放在眼里了?!啊?!军中早有规定,就算是江湖人也不得在关内肆意使用轻功扰乱治安,你们此前也曾协助大明守卫关隘,怎的还知法犯法?!”秦王看清崖还一脸轻松,顿时怒而将一腔子火儿转向了他:“特别是你!清崖公子!你分明答应过孤不会肆意妄为!怎的如此、如此……”他语塞片刻,终于还是一甩袍袖:“罢了!孤今日念在尔等均是初犯,不与尔等多计较,若日后再犯,孤定不轻饶!”

清崖很有眼色地顺坡下驴,躬身一礼:“如此,多谢殿下开恩。”

等秦王气咻咻地离开,彻底看不见哪怕一片衣角后,花海才“不依不饶”地去看谢鸿秋:“温少侠,可否给我个答案?”

谢鸿秋:我想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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