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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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篇8

今天上中国古代诗歌艺术研究课的时候知道了一个典故,司马牛之叹,突然觉得,好像这个典故和刚重生的谢鸿秋很配,就……有些庆幸还没来得及动笔(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把鸽子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正好,来码字用上了。










落日马场珍藏的酒确实是好酒。后劲儿很足,却不伤身,谢鸿秋酒醒后也没觉得头痛或者有什么别的不舒服的地方。他就像只是睡了个好觉一样,神清气爽,周身轻松。就连之前睡眠中一直困扰自己的噩梦也不见踪影。

前世,他虽然一直表现得很大义凛然,但毕竟,他也是个人,他也会痛。前世的痛苦追着他延绵到了这一世,导致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害怕那些官府之人,开始对碳火,对鞭状物和黑暗都产生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总会在梦里回到那间窄小脏臭的牢房中,感知着自己的伤口在腐烂,旧伤未愈,新的伤口便又出现。耳边是鞭子的呼呼破空声和锦衣卫们的笑声,他们甚至开了盘口,拿自己还能活多久打赌。午夜梦回之际,他总会浑身大汗淋漓地惊醒,看着窗外的金陵枯坐至天明。

原来喝醉了还能睡得安稳么?谢鸿秋一边思索着一边掀被下床。如果喝酒就能换得一宿安歇,那他或许可以多试几次。

他穿戴整齐,掀开了帐帘,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清崖,方思明,慕启明,齐天河,铁云霜的担忧的面容。

他下意识端出个开朗的笑容:“各位早上好啊!昨晚休息得如何?天河,不是我说,你们的酒确实好,若非是你们的珍藏,我都想搬几坛走了哈哈。”

齐天河看着谢鸿秋的笑容,鼻子突兀一酸,眼泪不自禁地便落了下来。

“少侠……”他哽咽着开口:“你当初,究竟是为什么要去赴死啊!”

谢鸿秋:“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张脸上顿时满是茫然和不解,不知道齐天河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一茬。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转头去看大家的表情。所有人的表情都和齐天河差不多,凝重,悲哀,还有浓浓的……心疼?

电光火石间,他想通了。

“是……我昨夜喝多了说了什么惹你们伤心了么?”他小心翼翼开口:“对不起啊……我没想到现在酒量这么差,给你们添麻烦了吧?喝醉了说的话你们别当真,应该只是胡话罢了,真的没事了。”

铁云霜一拳捶上少侠的胸口:“你还要继续装下去么少侠?!一个人死撑着有意思么!你真以为大家没亲眼见到你上辈子……”铁云霜一噎,突然就说不下去了。这个素来清冷强大的姑娘眼泪掉了下来,在众人面前哭得泣不成声:“你知道,你知道大家计划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救你……得知你主动去了诏狱,大家就从各地往京城赶,好不容易聚了差不多够的人,结果最后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本还以为起码能让你活下来……可是我们最后只能看见你的尸体!”铁云霜狠狠抹了一把脸,伸手揪住了谢鸿秋的衣领:“你倒好!还想隐瞒多久?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蠢的,不会去查么?你……你为什么不会为自己稍微考虑一下,为什么不会稍微为我们这些朋友考虑一下!在你心里,我们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就那么没能耐吗?你为什么总是要一个人扛那些事,为什么啊……”她似乎没了力气,慢慢松开了抓着谢鸿秋衣领的手,头缓缓低了下去,哭得惨烈无比。

谢鸿秋默然。他知道,有些事要解释就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而且,这种误会,要他如何解释?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蹲下身去,轻轻拍了拍铁云霜的肩膀。

慕启明在一边插嘴:“铁堡主,或许少侠只是觉得咱们会碍了他的寻死路呢?”落日马场的小狐狸笑眯眯地展开扇子,轻描淡写地给谢鸿秋补了一刀:“说不定少侠还嫌弃咱们的眼泪会弄脏了他的黄泉路呢。哎呀,说多了都是泪啊。算啦铁堡主,咱们估计也算不上少侠的挚友,哪轮得到咱们操心劳力呐。哎呀……”

谢鸿秋满头汗地举起双手:“我错了各位哥哥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当时确实是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我原以为会落个一刀砍死的轻松下场我哪知道那皇帝居然啥阴的都使出来了……我错了真的。好哥哥,好姐姐,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们别这样,我有点害怕QAQ”

众人这才勉强放过他。

方思明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声音里满是认真:“我当初,就不该让杨明哲死得那般轻松。他只疼了三盏茶时间就死了,便宜他了。”

清崖在一边附和:“确实如此,当初应该找白水芝要些蛊毒的。”

铁云霜一拍脑袋:“要说毒冰火寨也有呐我当初怎么没想到!”

慕启明陷入沉思:“说来,宁王府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刑具啊毒药都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朱家都爱玩这一套……呸。”他敏锐察觉到少侠身体一僵,急忙转移话题:“说起要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其实从前老场主在的时候,落日马场里有很多。不如天河来给大家说一说?”

齐天河:“……呃……”众人好奇看他,想听听这位素来温和的落日马场少主会说出什么话。就听齐天河异常认真道:“我的祖父曾经在落日马场设立马刑,用以对付那些背叛马场或者自相残杀的人。马刑其实就是给人和马一起喂食烈性*药,然后把他们一起单独关在一个封闭的地方……”

众人:……论狠还是这位狠。

谢鸿秋无奈地试图打消众人“把杨明哲刨出来再削一顿给少侠出气”的想法,颇有些哭笑不得:“好啦好啦,说起来这事根子可不在区区一个居庸关守将身上。我觉得吧,如果真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还是得从皇帝下手。这样吧,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把一封信穿在飞刀上钉他床头去,吓不死他!信如果可以,拿血写最好,绝对恐怖,他要是不改,我可以隔三差五去钉一封,正好,我还没去过紫禁城呢,就当去逛逛了。”谢鸿秋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其实他哪来的什么筹谋,他只是不想大家真个去挖坟鞭尸罢了。此前江湖人士杀害朝廷官员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若不是民意在这边,只怕皇帝早就派了军队以“剿匪”的名号血洗江湖了。这种节骨眼儿上,他不想大家再去犯险了。

重生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仿佛是论语中的司马牛,天地之大,孑然一身,无人可诉说心事——不过这大部分还是因为自己作的——有时,他一个人在客栈中,会忍不住从窗缝里观察外面的世界,感受那浓郁的烟火气儿。他总觉得自己不过是一缕幽魂,没有资格享受人间的斑斓。

不过,或许……他可以贪心一点,比如,和朋友们相认,回家去看看?





好饿。凌晨一点半。我好饿……

不行不能吃,忍住,忍住……

忍不住,开炫。

点外卖去哈哈哈(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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